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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草稿本上居然找到了稿子……

风中有人在笑。

夏碎回过神,才发现,恍然间竟不知不觉地走到了紫馆。

自从搬到了黑馆后,他就甚少回到这个地方。这处住所承载过多,却以最晦涩的滋味予以结束。

日后他躺在医疗班整日整日地思考,关于鬼族,关于妖师,关于冰炎,关于自己。那个时候身中剧毒的冰炎的心情其实不难猜到,只是对此却毫无察觉的自己又是怎样一回事呢?自诩最了解他没有之一的搭档,却连一丝一毫的征兆都……

应该不是察觉不到,而是自己并未察觉。

大概是太过习惯于在冰炎的身影里奔跑,自己不知不觉中过度仰仗起他人的温柔与强大。选择阿利同行的冰炎大概也是很清楚这一点而做出了选择。

自己太过弱小,弱小的自己。

连同竞技赛那次一样,总是不够冷静,自以为足够纵览大局的同时才发现,自己不过只是在井底踮起脚尖努力张望而已。

时光和阅历真是无可比拟的东西。

只是自己曾经失去的6年却是难以追回。尽管如此,自己还是觉得难以接受。曾经被冰炎否认过这一件事,竟然会如此令人难受。

无关信任,他自是明白能力差和信息不对等的利害关系,在公会这样阶级森严的组织里,身为紫袍,每日的自我怀疑与否定也惯常。

但是,始终是不一样的。

就如同溺水的人的最后一根稻草,在母亲离世后沉溺在自我放逐的他曾经搭上了冰炎伸出的手,而那一次背后的偷袭却是来自幽深水底一场噩梦,在梦里,冰炎最终还是松手了。

他睁大眼睛看着变幻不明的水面气泡,出离愤怒后的冰冷和恐惧从脚心开始漫过头顶。

那时,他又是怎么思考的呢?

必须保护漾漾,还有弟弟,还有机会的话,要履行两人的约定。

你的尸体要由我来毁去。

这是我的任务。

再一次直面那火红而熟悉的面容事,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掉下眼泪。

药师寺夏碎啊,你还是太过弱小。

你甚至想着,幸好啊,我还是由你来杀死。

他听着胸中的长叹,伸手让大气精灵停在肩上,有着透明脸庞的少女亲呢地蹭过他的脸颊,带来丝丝凉意。

他和冰炎的关系就像一场赛跑里的两人三足,前期由于缺乏默契不得不迫使冰炎慢下来配合自己前行,而如今也是该扔掉拐杖自己走了。

他曾太过仰仗他人的温柔而不自知,如今是时候自己向前迈一步了。

即使两人的方向并不一样,但这也曾是属于自己的旅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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